博鰲亞洲論壇2014年年會分論壇“亞太:中美如何實現積極互動”于11日下午14時30分在國際會議中心一層東嶼宴會大廳C舉行,特邀嘉賓為美國駐華大使、前參議院財政委員會主席Max Sieben Baucus、清華大學卡內基政策中心主任Paul Haenle、美國前馬來西亞大使、前國家安全委員會中國事務主任James Keith、美國前參謀長聯席會議副主席Bill Owens、中國國際問題研究所所長曲星、外交學會會長楊文昌、國務院新聞辦公室原主任趙啟正。此次分論壇由中國外交部前部長李肇星主持。中國廚房設備網副總于鳳海先生受邀參加此次論壇。
博鰲亞洲論壇2014亞太:中美如何實現積極互動論壇會議現場
主持人: 中國前外交部長李肇星現場發言
中國國際問題研究所所長曲星現場發言
中國廚房設備網副總經理于鳳海、中國國際問題研究所所長曲星
清華大學卡內基政策中心主任 Paul Haenle
國務院新聞辦公室原主任趙啟正
外交學會會長楊文昌、美國駐華大使Max Sieben Baucus
“博鰲亞洲論壇2014年會”于4月8日-11日在海南博鰲舉行。上圖是分論壇“亞太:中美如何實現積極互動”
李肇星:尊敬的各位博鰲同事、博鰲同仁,大家下午好!我們今天這個論壇討論的題目是亞太中美如何實現積極互動?大家都知道,40多年來亞太地區在世界格局中的地位不斷上升,被公認為全球最具發展潛力的地區,亞太地區一體化的進程在蓬勃發展。同時,亞太也處于矛盾多法期,多種形式的傳統和非傳統安全問題相互交織。今年是中美建交35周年,自去年習近平主席和奧巴馬總統在加利福尼亞莊園會晤以來,中美兩國處于構建大國關系的歷史新階段,中美符合雙方的共同利益,也是地區各國的普遍期待。習主席曾多次講寬廣的太平洋完全可以容納中美兩個大國。我們今天的討論就是要為中美在亞太積極互動貢獻智慧,提供正能量,希望各位暢所欲言,進行建設性的、友好的、有效的討論。所以參照聯合國大會的開放,在聯合國大會的時候每個發言人不超過5分鐘,不管你是總統、副總統、部長還是大使,5分鐘,我們稍微寬松一下,我們最長不超過6分鐘。現在開始,首先發言的將是楊文昌先生,他是現任中國人民外交學會會長,該學會是1949年由新中國首任總理兼外交倡導創建的,與新中國同歲。楊文昌先生擔任過中國駐新加坡特命大使,在香港回歸偉大祖國懷抱之后,他也擔任過外交部駐香港特派員,現在有請他先發言。
楊文昌:謝謝主持人,我首先在這里向我旁邊坐的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新任美國駐華大使Max Sieben Baucus閣下。我的學會很榮幸,他長期是參議院的議員,我們外交學會曾經七次接待Baucus議員訪問中國,所以他是中美積極發展兩國關系,特別是經貿關系的積極推動者。今天Baucus大使也會就中美關系發言,我先講講就中美亞太合作我個人的看法。
楊文昌:中美在亞太地區來說是兩個大國,美國是世界頭號強國,中國是13億人的,現在GDP也是世界第二的大國。中美兩國同處亞太地區,我們搬不了家,中美應該共同為亞太地區持久的和平、發展負共同的責任。在這個問題上,我認為中國和美國的關系是同學關系,不是老師和學生的關系,這是一點。第二,中美的亞太地區合作是具有基礎的,而且基礎越來越深,我想用三塊石頭來表達我們中國和美國目前關系的現狀。兩塊石頭是寶石,我們應該做大,一塊石頭是絆腳石,我們應該把它搬開;兩塊寶石是什么呢?習近平主席去年在訪美時對奧巴馬總統講的,習主席對奧巴馬總統說,兩國的經貿合作是兩國關系的壓艙石,這是一塊寶石。第二塊石頭我叫奠基石,奠基石是什么?就是兩國人員往來,兩國人文交流和良好人民的相互了解,這是兩國關系的基石。一年跨太平洋,兩國人員往來超過400萬,有數十萬留學生在彼此的國家學習,有數不清的商人來回飛躍太平洋,我們的基石應該越做越大。但是不客氣的說,我們存在的絆腳石是什么?絆腳石是必須搬開的,就是在安全領域兩國相互信任度不夠,我個人的看法哈格爾國防部長本周訪問中國,這是一個好事,兩軍互動起來,我曾經在華盛頓中美二委對話上積極向兩國政府建議,盡早恢復兩軍的交往,當時兩國政府采納了這個意見,蓋茨國防部長就來中國訪問了,原中國國防部長也訪問美國了,實現了兩軍的交流。這次兩國政府的防長都換了,過去沒有打過交道,沒有見過面,第一次見面顯得很緊張。現在報紙、媒體也在炒作這個問題,我說任何一個人和不認識的人第一次見面,誰都會有防范心態,因為我不認識你,我想打交道多了,來往多了,彼此相互熟悉了,就是有分歧大家也會心平氣和去講。他恰恰說明我們需要更多這樣的交流,而且堅定不移的把交流做下去。
楊文昌:為此,亞太地區中美可以做的事情很多,主持人剛才說了不能超過6分鐘,本來我有八條建議,我可能就不那么完全準確了。第一,要把兩國高層互訪機制化。我們在歷史上中美高層互訪是很頻繁的,但是往往受到一些具體事態的影響,有時候隔的時間比較長才互相訪問一次。我覺得既然現在中國和美國是亞太地區兩個最大的國家,就必須經常往來。不光是兩國需要,這個地區也需要。中美和,亞太安;中美斗,亞太亂;中美之間發生沖突就不是中美兩國的事情,一定會危害到整個地區,所以安全領域是我們的弱項。為此我建議兩國政府在戰略和經濟對話框架下,或者是單獨的設立“2+2機制”,就是外交部長、國防部長,美國和許多國家都有“2+2機制”,中美之間也應該有“2+2機制”。第二,中美在東北亞的和平和安全問題上,特別是朝核問題上可以共同有所作為。為什么可以共同有所作為?因為中美兩國為什么不能為朝鮮核問題和朝鮮半島的持久和平和穩定問題共同制定一個路線圖,然后征求俄羅斯、日本、韓國和朝鮮的意見,大家都沒有意見就可以召開高層會議敲定下來,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問題。我去年在美國華盛頓的二國對話上提出了路線圖的意見,受到了我的老朋友亨利的支持,克里國務卿不久之前訪問中國的時候也和王毅外長談到朝核問題路線圖的問題。我還有另外一條建議,中國和美國可以共同搞一些非敏感領域的軍事演習的合作,當然中國邀請了美國防長參觀了航空母艦。最后一條,在阿富汗問題上中美可以合作。謝謝。
李肇星:謝謝我的老鄉楊先生的重要發言。下位請Max Sieben Baucus先生,他有三項記錄,第一,他曾經擔任那個州的參議院長達35年,不知道在座哪位朋友有這樣的記錄,他可能是在座各位的冠軍。第二,在座各位當中他是最年輕的大使,3月20日向習近平主席擔任國書,他擔任大使才三個星期,所以我們對他祝賀,祝他履新愉快。第三,我感謝他,在我從事中美友好的事業當中有兩件事難忘,一是Max Sieben Baucus參議員率先支持中國加入世貿組織;二是1996年6月,一位參議員曾經陪同我訪問他的家鄉,這是我非常難忘的旅行,我在訪問回來的路上寫了一首歌,我說在您的陪同下,在那里受到的接待,好像我自己是一名國王。后來我自己清醒了,覺悟了,原來那里的人民那么熱情的歡迎我,因為知道我來自中國的青島市,如果青島啤酒廠收購我們的大麥,那我們的生活會更好。
Max Sieben Baucus:我希望可以簡短的說幾句,首先講一下我的新工作,我對中國的興趣長期以來一直在發展中,蒙塔娜這個州出口很多產品,像小麥、大麥,我們希望中國接受更多美國的牛肉,我們對中國很有興趣。我做公仆的靈感是一位日本大使,他是遠東歷史教授,很了解中國,他首先在中國服役,16-17歲在美國海軍,他非常喜歡中國,后來我們成立了曼斯菲爾德基金會,在蒙塔娜他的重點是亞洲、中國和日本,我的家鄉蒙塔娜我們的興趣非常濃厚。正如李大使所說的,我在參議院工作了幾年我在參議院工作反映了中美關系35年的外交史,我原來做世貿組織的工作,幫助中國加入世貿組織,我本能的認為中國和美國,從他們自身利益來講,讓中國成為世貿組織成員對雙方有利,促進貿易和經濟發展,使兩國關系變得更成熟。我當時認識貴國當時的總理朱镕基,我是他的粉絲之一,他為中國和世界做了出色的工作。我被任命做大使的時候一直希望見他,雖然他很少出席公開活動,我想親自告訴他我多么贊賞他的工作。
Max Sieben Baucus:我們回顧過去,自從我們通過永久正常貿易關系之后兩國的發展怎么樣,我在這里的工作要強調兩點:第一,我們的相似之處。坦率的說,當我會見習近平的時候,那時候他是副主席,我特別記得我們交談當中他一再提到兩國相似的地方,我們共同點比差異多得多,我覺得我們經常忘掉這部分。因為從人的本性我們傾向于注意差別和差異,有時候會忘了我們有那么多的共同點。實際上我們很幸運,兩國之間的關系非常棒,中國是崛起中的強國,美國是發達的強國,而且關鍵的問題是我們怎么一起成長,一個是崛起的強國,一個是發達的強國怎么共同合作?當然兩國文化顯然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但是從深層來講,我們很多相互的利益。一開始我覺得我們應該在正確的背景之下看待兩國關系,也就是再平衡的重要性,美國向亞太地區再平衡的重要性。作為40億人民的家園,亞太地區的經濟體占世界GDP的60%以上,還有世界上最大的三個經濟體,從亞太地區和美國的繁榮、安全是密切相關的,這沒有什么疑問。就是在這里,在亞洲、在中國,這里就是未來,我們必須要趕上、超越這些曲線和趨勢。就像一名有名的曲棍球球員,他經常說滑冰要滑到曲棍球所在的地方,看看我們的關系要走向何處,及時趕到以推進它的發展。在亞太地區我們促進一個穩定的安全環境,加強區域的經濟秩序,公平公正的制度,要確保地區所有人民的普世權利得到尊重,尊重人的尊嚴非常重要,這是根本的基礎,也就是人的尊嚴。因為每個人是個人,每個人有他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感覺,所以很重要的是這些感覺、這些感情要受到尊重,不一定要同意他,但必須要尊重他,這是人類作為人的狀況。
Max Sieben Baucus:美國再平衡的根本部分有一種需要,美國和中國要在合作基礎上進一步發展,同時管控好我們的分歧,高層的交流也會加強兩國關系,這是很明顯的。奧巴馬總統在習主席會晤的時候談了很長時間,最近在圣彼得堡和海牙也見了面,最近很多美國領導人來過中國,雙方領導人知道合作對雙方的好處多得多。最近三周我會見了習主席和其他很多人,他們一再表示很贊賞、感謝美國的官員經常到中國來,花很多時間到中國來,包括第一夫人。他們說中國領導人要他們愿意合作是非常重要的,習主席非常感謝,當我談到米歇爾·奧巴馬夫人的訪問,她也很感謝她在中國的訪問受到這么好的待遇。我們的目標就是要取得成果,對人們日常生活帶來好處的成果。我來了以后帶來三個優先課題,一是發展與中國的關系,二是同中國合作共同應對全球的挑戰,三是促進強有力的民間關系。人民對人民的關系,這是非常重要的。我想只有少數人認為貿易和投資不是中國和美國廣大關系的基礎部分,其實很快取得今天的發展,令人驚訝的,40年前很難想象兩個經濟體當前互相依存的程度,40年前每年雙邊貿易額不到1億美元,對對方市場雙向投資接近于零,極少數的美國就業機會依賴于同中國的貿易。看看今天超過70萬份美國工作機會是依賴于同中國的貿易,一個5000億美元的貨物來往的兩國之間,美國公司在2020年底在中國的投資非常大,2001年的時候中國對美國投資基本是零,去年年底增加到360億美元。美國企業界經常談到如何加強財產的保護,還有更多的國民待遇和公平的競爭場地,這都是對的,對大家都有好處,但我要美國企業家放心,你要求什么也要謹慎一點,因為過一段時間財產受到保護以后,國民待遇受到保護以后,競爭場地變平以后,中國的創新這么強,你們競爭不過他們。但我們實際上要這樣的競爭,這是我們希望的,但中國真的開放之后,將來更好的保護財產之后,會給中國企業家、男士、女士們帶來更多的機會,而且這種競爭對經濟體非常有好處,會使得也許需要財產保護的公司投資額有巨大的增加。了解這些的關鍵,正如我們剛才探討的那樣,要不斷地交談,不斷地共同努力,不斷地尋找新的方法以取得突破。戰略經濟對話是方法之一,不會解決我們的所有問題,但是會幫助,還有APEC,雙邊投資條約也很有幫助,有這么多正在進行的努力,有些是交流,有些是公司,還有博鰲亞洲論壇都是隨著時間推移不斷發展的。因為我們需要這些,我們沒有其他選擇,作為中國人、美國人,作為人民和政府只能做很大的創造性努力。我接受這份工作的原因是因為我相信這是世界上最重要的雙邊關系,美中關系,我們一定要正確處理好這個關系,正確處理好它的發展,意味著我們要做大量的工作,傾聽對方,做大量的工作,使得國家安全問題不要顯得那么大,無論是南中國海都是東中國海,這會確保一些國家問題不要像現在這么突出。我本來還有很多話,非常感謝大家邀請我到博鰲,謝謝李部長,謝謝大家,希望我們進行很好的討論。
李肇星:謝謝Max Sieben Baucus大使的發言,下面請我在中央黨校的同班同學,前國務院新聞辦主任,現任的新中國成立以后建立的第一個最大的大學,中國人民大學新聞學院院長趙啟正先生發言。趙啟正可不是一般人物,他在上海浦東區擔任主任的時候,上海市當時的起重機數量占全世界總量的四分之一,很多。我個人和他有特殊的緣分,他媽媽是南開大學著名教授,我有幸當她的學生和校友,下面請趙先生發言。
趙啟正:謝謝李大使。剛才聽了Baucus先生的發言,我感覺是中國就任大使第一次公開演說,我的判斷在網上傳播之后會受到歡迎,期望在你的任期內中美關系有很大的改善。中美關系對中國和美國都非常重要,一周前我應邀到哈佛大學參加討論,兩邊沒有商量,題目相同,那邊有一些學者如約瑟·福奈,有一些官員,還邀請了前澳大利亞總理陸克文。陸克文說中美關系不只影響中國和美國,也影響澳大利亞,也影響日本。你們如果相處得好算我們的福氣,你們如果相處不好,我們站隊有困難,因此從這個角度來說,中美關系也要向前進。最近大的事情是兩國總統討論了建立新型的大國關系,主要是要互相尊重,不沖突、不對抗要合作共贏。不沖突、不對抗是很宏觀的,必須要有基礎,基礎就是互相尊重,正確的認識對方。所以我告訴大使,中國人特別是知識界怎么看待美國對中國政策的,對你可能有參考價值。
趙啟正:美國一個智囊說了一句話,說中國對美國的政策,他用三個英文單詞,就是遏制+接觸,增加起來就是政策兩面性,我們希望多接觸,少遏制,這是中國人對政策的簡單概括,接受美國這句話,說美國對我們就是這樣。我們要問美國為什么對我們這樣?主要是美國不信任中國,說中國是共產黨領導的國家,是不是就像前蘇聯那樣將來造成我們大的威脅?特別是中國強大以后,不太了解中國和俄國很不一樣,都叫共產黨,但共產黨不一樣。中國共產黨是中國化的中國共產黨,跟俄羅斯化的不同。中國文化的傳統就是和,和這個字太難翻譯了,可以翻成和平、和諧、和和氣氣。因為漢語不普及,一個音節很難傳遞過去,不妨叫做“和主義”,中國不喜歡無原則的競爭,更沒有威脅別人的愛好,這是中國文化決定的。中國文化這個題太大,怎么理解中國文化?你們到奧運會去看,中國參加的項目,凡是沒有網的都打不贏,足球也不行,籃球也不行,更不要說橄欖球,有網的都能爭一爭,乒乓球、網球和排球,中國人不喜歡沖突,這是文化傳統,不是一個運動隊,中國31個地方隊都這樣。
趙啟正:所以請美國人放心,中國威脅論是不存在的!中國威脅論既然不存在,為什么還要這樣說呢?因為有歷史,在歷史上一個國家,特別人多地方大的國家一崛起的時候往往威脅別的原因,歷史是不是就這樣重演?歷史學和自然科學不一樣,自然科學是根據觀察和實驗來取得真理,牛頓定律、愛因斯坦定律,那是科學。歷史學像文學,像小說一樣,空白點都寫出來了,但是參考文獻在哪?沒有說。你看中國的史記沒有參考文獻,有的就是司馬遷想象的。所以歷史學不是嚴格的科學,沒有循環的必然性。有人說了,伊斯大戰一百周年過去了,又一百周年應該打了,有科學根據嗎?沒有,所以不要相信歷史學家的謬論,這樣中美關系比較容易搞好。不互相懷疑,互相增加信任感的背景下,我們就可以把中美關系做得更好。有很多事情可做,楊文昌先生提了八條說明他的智慧,我只能提一條,就是雙方要尊重對方的基本利益,基本利益是對方最關切的利益,一碰到就上火、著急的利益。最后目前最上火的不是經濟關系中對中國的某些制裁,中國經濟量很大,我們稍微制裁、制裁不太在乎,還能過得久,一碰到領土問題中國人容易上火。中日關系已經不太好了,中國人并不討厭日本人,中國對于日本政要的言論和做法不滿,我們希望中日關系緩和,對中日都有利。我的日本朋友很多,我剛剛從日本回來,為什么要搞好中日關系?不要說大話,為了世界和平、亞太和平必須搞好中日關系,為了中國的利益我們要搞好中日關系,我們開門希望見到鄰居的笑臉。日本人不妨說為了日本的利益,雖然兩國的民眾中對討厭對方,但知識分子當中認為中日關系很重要,民意測試當中認為中日關系重要的超過80%,中國如此,日本也如此。在這種情況下美國應該采取什么立場?應該采取一個雙方都高興的立場,就是給對方滅滅火、消消氣,這樣一舉數得豈不好。新大使閣下,我希望你在新的任期內以強大美國的力量主持點正義!謝謝。
李肇星:謝謝趙啟正先生的重要發言,下面請清華大學卡內基政策中心主任Paul Haenle發言。清華大學非同一般,他的中文名字是韓磊,磊是三塊石頭,楊文昌先生談到三塊石頭,但是有一塊不太好,我相信韓國先生三塊石頭都是好的,我和夫人曾經是清華大學的學生家長,請您發言。
Paul Haenle:楊先生說了八點,趙先生提了一點,我一點都沒有。非常感謝外長先生,我還想感謝博鰲亞洲論壇,我在中國居住的時間長達4年,我參加了三屆博鰲亞洲論壇,每年很明顯的看到最好的來自中國國際社會的思想家都會聚集在一起參加論壇,就這些問題做出討論,我個人認為沒有任何問題比美中關系更重要,我就說兩點。因為我想回到Max Sieben Baucus大使談到的一點,增加美中關系的重要性,第二談一談太平洋地區,以及這里兩軍關系的重要性。就全球合作方面,我來中國之前曾有機會在白宮工作了5年,我在國家安全委員會,現在中國也有國家安全委員會,我在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工作了5年,在這5年期間我有機會作為中國事務主任,我為布什總統,后來作為奧巴馬總統的中國事務主任,他經常談到變化,但是在中國方面要保持一致性和連貫性,這就是為什么我留在奧巴馬政府里工作,因為布什總統、奧巴馬總統都認識到美中關系的新特征。鑒于中國的崛起,中國非常了不起的經濟增長和世界上不斷增長的影響力,中國已經能夠對解決全球問題做出空前的貢獻。美國和中國,美中關系30年以來,大部分時間牽涉到雙邊問題,但是在中國新的地位,美國和中國有責任找出一些方法,就共同關心的問題合作,無論是全球經濟還是能源安全、糧食安全、核不擴散、環境問題,楊部長談到了北朝鮮、阿富汗,清單是很長的,我個人認為要找到增加合作的方法,把兩國關系推到新的水平。我們還沒有真正的想清楚用什么方法合作最好,這是我來中國的原因之一,和卡內基政策中心一起找到方式增進相互了解,讓美國的專家、前政府官員和中國專家一起討論這些問題,更好的了解對方,更重要的要發展到一個新的高度,找到新的方法,在我剛才提及的問題取得進展。我原來在政府任職的時候我們經常到中國來,拿著很長的清單提出各種各樣的建設,怎么跟中國合作,我們提出了很多不同的想法。但我現在認為,我們本來提的想法基礎是我們自己評估了,我們認為哪些利益中國的利益,哪些利益是我們的利益,本來要找一些利益一致的地方,我們經常向中方提出建議。但現在回顧起來,原來我們提的建議可能被看作是美國請求中方幫忙,好像認為中國是一個附屬的伙伴,如果取得進展他們認為美國的好處比中國的好處多。這不是我們當時提出建議的意圖,我們認為要找到更好的方法了解中國的想法是什么,他們對合作有什么想法?中國朋友們認為全球層次上那些有適當的環境和條件讓美中進行合作哪些領域是合適的,真正找到一些領域,真正的展示美中兩國就具體問題取得具體進展,讓中國和美國的公民看到我們的關系正在發揮作用,而這個作用對中國、美國和全世界國際共同體都有好處。我原來對卡內基的學生有一個功課,讓他們想想什么倡議會引起美國人和中國人的注意,讓他們看到兩國合作正在幫助全世界。我的學生提出很多很好的想法,美國的醫生、科學家一起合作來消除兒童經常患的疾病,幫美中兩國的孩子和全世界,再有到活性的載員飛行使命所有的建議都是可行的,但要超越美國和中國的零和游戲的概念,這才是推進兩國關系的方法。
Paul Haenle:說到零和游戲這種說法沒有任何地區在亞太更突出,抗爭和趙先生所說的不信任正在成為大家注意的所有事情,沒有看到兩國關系的整體重要性,不要認為戰略的抗爭是最重要的,我認為兩軍關系是一個很重要的方法,可以就這些問題取得進展。哈格爾防長本周來過,說不同意中國防長的看法,我覺得好啊,我們需要誠懇、坦率的討論,但必須要持尊重的態度,目的是推動兩國進展。楊部長說了要發展亞太之外的合作,比如亞丁灣美中兩國海軍正在合作,做反海盜的行動,聯合兵種的沖擊隊,從直升飛機跳下來上海軍的艦艇,還有上一些商業的艦艇,原來北海道劫持了,美國人提供掩護、武器,中方登船,或者是相反的。我知道我的朋友歐文斯軍官可以證明,不同國家的軍官走到一起,只要有共同使命和目標,他們會發展強有力的關系。可以把這種典范搬到其他地方,這是非常重要的。這次是中方首次參加環太平洋演習,這是美中兩國第一次做演習,讓我們開始離開零和游戲的辦法,找到共同的辦法,讓雙方都有利。
李肇星:謝謝韓磊教授的重要發言,下面請曲星教授發言。曲星先生是中國國際問題研究所所長,擔任中國駐法國大使館公使,講到公使我補充一句,他還是我國現任駐以色列特命全權大使的丈夫,請曲教授講話。
曲星:這一節討論的題目中美之間在亞太怎么實現良性互動,需要什么樣的行為規則?實際上要回答一個問題,我們應該做什么和不應該做什么。關于應該做的首先是我們需要一種理念的建設,所謂理念建設就是雙方必須要明白我們的共贏不僅是必要的,而且是必須的。因為我們兩國以及整個世界都承受不起我們沖突的代價。我們要明白我們新型大國關系,雙方都積極進行建設,不僅是必須的,也是可能的。今天的世界不是一百年前的世界,不完全在一個層次上,所以是可能的。中國每一任領導人就職以后都會對中美關系提出定位,讓它概念化,可能用詞不完全一樣,但基本出發點都是一樣的,就是要使中美關系有積極的,建設性的基本背景框架,所以理念建設非常重要。第二個應該做的是機制建設,中美之間有60多對各種各樣的機制在運行,在最有合作潛力的地方我們有機制在擴大合作,在最容易出問題的地方也有機制在預防危機。這次哈格爾國防部長來非常重要的,就怎么樣推進重大軍事行動提前通報,還有離公海海域海空安全措施達成協議,進一步推進,這是在危機領域管控非常重要的機制建設。第三,我覺得應該做的是擴大合作的領域,中美在若干領域有不同的看法,但是在很多領域的共同點非常多。比如防擴散、反恐、經濟、金融、防止國際跨國犯罪等等很多領域。如果短時間內解決不了分歧,那我們有更多的辦法來擴大合作,當合作的份量多了以后,分歧在中美關系當中占的比重就相應減輕了,這樣中美關系抗沖擊的能力就強了。剛才Max Sieben Baucus大使講到美國70萬人的就業和中美貿易有關,換句話說過去一年的貿易頂不上現在半天的貿易,如果現在的內容多了,中美關系抗沖擊的能力就會更強。第四,要信守承諾,尊重對方的核心關切,承諾非常重要,一個國家在國際行為中作為行為主體,做了承諾的應該要信守。中國政府對美國有承諾,比如說讓人民幣匯率有一些變化,要升值,這些年來升值率超過了30%;美國政府對中國政府也有承諾,高技術出口的放寬限制。中國關心的問題上比如說售臺武器,美國政府有公告的合作,如果這些都能落實,中美的良性運作就有了基礎。另外是管控分歧,我們在一些領域有不同的看法,有分歧,比如在半島怎么樣才能夠使問題得到合作,大家希望半島和平和穩定,不希望再發生沖突。比如說人權和民主的領域,順放對怎么樣做才能促進民主和人權有不同的看法,中國人認為按中國特色做能改善中國的人權,促進中國民主的發展,美國是另外一種看法但完全可以進行討論。在南海、東海,盡管釣魚島問題上美國和中國的看法不完全一致,但不希望個地方出問題,不希望中日之間出現大的沖突等等,這怎么管控非常重要,這是應該做的。
曲星:不應該做的有什么呢?首先沖撞對方的底線是要避免的,我認為美國政府在外交政策中有它的底線,比如說核擴散,這是非常重要的問題,所以核擴散問題上中國和美國一直在配合,在半島中國和美國做了很大努力,在伊朗,盡管中國從伊朗進口石油,但中國和美國共同管控這個地方,防止這個地方出現核軍備競賽。中國也有底線,剛才我講了中美的基礎,為什么當年達不成建交,為什么30年談判,最大問題是臺灣問題上,這是基礎也是中國的底線,如果這個底線得不到尊重,關系就很難進一步發展。第二,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應該首先使用武力,兩國現在在很多活動的領域很寬,國際上很多領域活動空間有交叉,所以一個海空行為規范,否則一旦發生碰撞就容易出事,一個基本理念非常重要。第三,不應該領土爭端的當事方采取對方性措施。盡管中國和周邊鄰國有一些領土問題沒有解決,中國的基本立場是談判解決,談不成擱起來解決。研究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歷史,我們1949年成立的時候跟所有鄰國都有邊界問題,通過談判,現在在14個鄰國還有2個沒有解決,其他都是通過談判解決了。在海上也有成功的例子,和越南劃分了北部灣,并不是把自己的意志強加給誰,我們希望坐下來談判,談判尋求共識和相互的妥協。我們不希望對任何有關一方進行促成,讓他沒有辦法更多的坐下來談判,我覺得這一條非常重要。同樣,在半島中國不希望任何一方采取挑釁行為,這非常重要。遇到分歧的時候非常重要的一點,不過度反應也不擴大分歧。所謂不過渡反應,在中美關系的某些領域,當時建交的時候沒有達成協議完全解決,所以問題遺留到今天。中方不反應是不可能的,但考慮到歷史發展現實反應到什么程度?不擴大分歧,我主張在雙邊關系中就事論事,這個領域出了問題反應就在這個領域,不要跟其他利益相關系。如果中美雙邊關系出了問題,中國在國際問題上和雙邊關系聯系,對中美關系的沖擊就會更加結構性一些,我覺得要避免這些情況。如果要做到這些,什么我們應該做,我們不應該做什么,把這些問題解決了,中美在亞太地區和世界其他地方的良性互動就是完全可能的,中美新型大國關系就完全有可能建成。
李肇星:感謝曲星教授的重要發言,現在請美國前馬來西亞大使、前國家安全委員會中國事務主任James Keith先生發言,James Keith先生了不得,他曾經當外交官長達31年,僅僅比Max Sieben Baucus大師當參議員少4年,他曾經擔任美國駐香港總領事,是美國有名的中國問題專家,有請。
James Keith:非常榮幸參加這次討論,謝謝我的同事,謝謝博鰲亞洲論壇讓我又有一次機會參與,每次到博鰲亞洲論壇來都很高興,這個論壇很重要,因為它讓中國能夠自己看待自己,就是這個目標,邀請大家一起進行坦誠的討論,就某些問題提出不同的觀點。今天特別重要的一個話題,因為很明顯在變化中的世界,另外一些國家對我們的觀點不一定跟我們對自己的看法完全一樣,對美國肯定是如此。美國有“例外主義”這種說法,就是在美國看待這個觀念和國外人們的理解不一樣,我們聽到來自世界各地的朋友們怎么想,了解有哪些差別,在對差別了解的基礎上做工作。在中國這個地區也有很多不同的觀點,有關什么是中國現狀這個問題,你問大部分美國人,他們會說中國正在試圖改變整個地區的現狀。除了朝韓半島之外,其他地方中國都想改變現狀。在美國有另外一種看法,除了北朝鮮之外美國想保護其他地方的現狀,這非常值得思考,為什么有這么的不同的觀點,在國內、國外差別這么多。還有一個例子,大部分美國人不認為美國對中國的政策是圍堵的政策而大部分中國人認為是這樣,誤解的來源是什么?用什么方法逐步應對這種誤解,以建立共同點呢?我想有這樣的觀念,所謂的圍堵我們應該做很大的努力,在美國人們不會說要對未來做什么對中防御,或者對英國、法國有這樣的討論,為什么在中國有這樣的呢?我可以這么說,值得爭論,或者有一點挑釁的問題,但我想說一下。這個問題很大一部分的解答掌握在中國的手中,要用中國來確定在今后5年、10年、20年、25年怎么發展,這種問題你不會問發達國家,為什么對美國、德國或中國關系不一樣?因為美國和德國的關系,我們比較清楚知道德國25年之后會怎么樣,所以沒有這種需要,兩國政府怎么事先應對不確定因素。大部分美國觀察家認為美中關系20、30、40、50年后發展到什么方向很不確定,就是因為不確定造成互不信任,或者有最糟糕的情況發生。應對這個問題,未來會怎么樣?美中關系將來結果會怎么樣?我真誠的認為很大一部分的主動性在中國手中。因為美國從1979年已經宣布了態度,就是要打交道或接觸,我想不是圍堵和打交道相結合的。看看美國私營企業在中國的投資,對中國成功的投資,這應該歸功于中國人民,是他們自己取得的。美國人民對中國成功和發展沒有附加任何條件,他們主動的做出貢獻推進,自己做出選擇。大部分美國人會告訴中國合作伙伴我們已經做出選擇,沒有試圖制止中國的和平崛起,我們希望參與,我們對他的結果的確有興趣,這牽涉到我們的利益,因為這是由中國自己決定。所以在談所謂圍堵問題的時候,我想敦促中方想一想和世界其他地方的關系會怎么樣,用什么樣的準則來指導,是不是平等適用于國際社會所有的人同樣的國際標準,或者有另外一套標準。每個國家有不同的標準自己確定,這個問題好像沒有給出一個答案,在另外一個論壇我聽到了中方的一個觀點,就是對領土問題國際的仲裁或裁決不一定會被中方認為有效,我講的是海事、海洋的糾紛,國際標準是不是適用于其他國家?同樣的問題可以問美國,是不是有同樣的狀況,某一個國家適用標準還是不適用標準?那是另外一個問題,就是要看是不是均等適用所有標準,就是中國怎么想。
李肇星:請中國前外經貿部副部長龍永圖先生發言,龍先生最使我難忘的不僅是當過前經貿部副部長,他還為解決美國在貿易問題上對中國的不公正做法、不平等立場做了杰出貢獻,為發展中美平等互利的伙伴關系做出重大貢獻。我真是很高興他能來參加,他自己例子我們國家一個欠發達地區——貴州省,這個地方地無三尺平,天無三日晴,他為了發展自己家鄉的經濟和祖國的事業做了大量工作。請博鰲亞洲論壇秘書長龍永圖先生發言。
龍永圖:謝謝李大使,非常高興參加中美關系的對話,特別是美國現任駐華大使參加,我聽說他當中國大使非常高興,因為他對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和解決一系列經貿問題做出重大貢獻,所以我開會之前再次向他表示感謝,他也向我們表示祝賀,中國入世以后取得這么大的成就。我對于中美關系一直持非常積極的態度,特別是中美經貿關系一直持積極的態度。我很多年前就聽鄧小平講過,最近又看到一篇回憶錄,講鄧小平在1979年訪問美國的時候,在去美國的飛機上中國一位資深的中美問題專家問鄧小平先生,你剛剛提出改革開放的路線,為什么急著訪問美國?當時鄧小平先生做了這樣的回答,他說我對國際關系觀察了很久,我得出了一個結論,在過去幾十年當中凡是和美國關系好的國家都富起來了。鄧小平先生這段話對我有非常大的沖擊,剛才李大使說我來自一個貧窮的地方,我一生的愿望就是希望中國人富起來,因為過去窮怕了。小平同志講和美國搞好關系,可以使中國人富起來,我說也要好好跟美國搞好關系,做點努力,這是我非常堅定不移在處理中美經貿關系中為什么有這么強大的動力?我相信小平同志講的話有很多的真理。因為主持人規定了時間限制,我就不講過去的話,講現在的話,中美如何實現積極互動?我覺得可以做三件事:第一,積極把中美的貿易關系搞得更活躍,量更大、質量更好,目前雙方應該積極努力,盡快就中美雙邊的投資條約達成協議。因為中美雙方之間的投資已經非常多了,沒有一個好的中美方面保護投資者利益的法律框架,中美雙方的相互投資就會受到限制。所以我們現在就投資協議最重要的精神,比如說關于準入前國民待遇的問題,負面清單的問題,以這兩個東西作為整個投資條約的主要框架,這已經達成了共識,這是非常重大的突破。我可以告訴大家,這個突破在中國領導人的推動之下實現的。希望雙方盡快的努力締結這樣的條約,這對中美雙方非常有用。為什么中國人很積極?因為中國對美國的投資越來越多,過去光是美國人投資我們,我們對保護投資不是很重視。現在我們中國在國外的投資,包括在美國的投資越來越多,所以我們對于投資保護協議非常關注,這是我們想做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中國和美國在處理亞太地區區域貿易合作的時候能不能有些合作?剛才大使講了中美雙邊的自由貿易協定亂成一鍋粥,我覺得中國和美國是兩個亞太的大國,只有兩個大國合作起來才能把這一碗粥清理出來。現在最重要的兩個貿易協定,一個是中國參加的RCEP,另外一個是美國參加的TPP,有很多亞太國家兩邊都參加了,但中國和美國各在一邊。如果中美不很好的進行溝通,兩個區域貿易的協定很可能產生沖突。所以我們要盡最大的力量避免兩個區域貿易協定的沖突。如果能夠重疊,或者能夠合并是最好的。因為很多企業家都知道貿易協定越復雜,對我們的商人來講越不利,因為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規則。在這一點上中國和美國作為兩個大國可以很好的合作。
龍永圖:第三,今年11月份中國主辦APEC的會議在北京召開,這是推動亞太地區合作非常好的機會。我們能不能在北京APEC會議上重申過去達成的在2020年實現整個亞太地區自由貿易的目標?如果這樣對整個亞太地區的貿易投資自由化可以產生很重大的推動,因為中國、美國確實是亞太地區兩個大國,兩個大國一動整個亞太地區就可以跟上來,這一點說明中美關系是非常重要的。因為李大使是我非常尊重的主持人,他規定的時間我一定要確保不太超過,三件事情:第一,盡快完成雙邊投資協定;第二,避免亞太區域經濟合作的相互沖突,最好能夠實現相互重疊和相互融合;第三,開好今年11月份在北京的APEC會議,實現所有APEC國家,特別是中美兩國合作供應的新局面,謝謝。
李肇星:感謝龍永圖先生的重要發言,而且到現在為止您是唯一沒有超過6分鐘的,向您表示感謝。下面讓我們歡迎Bill Owens先生發言,Bill Owens是美國AEA投資集團亞洲區主席,是紐約證券交易所亞洲區副主席,他還有很多、很多的職務,他是一個全方位的專家,擁有美國海軍學院的數學學位,擁有華盛頓大學的管理學學位等等,最后他還是一位非常善良的慈善家,請Bill Owens先生。
Bill Owens:謝謝李大使,您和我以前參加過很多次活動,每次總是很高興,我知道我是最后,可能我是發表主旨演說,多長時間都可以利用。我做一點評論,我對發言者的發言有不同的意見,我在這里認識上百個中國領導人和普通老百姓,我有很強烈的對美國人和中國人的伙伴關系,我認為我們需要雙方有非常出色的領導力,使雙方聯系在一起,告訴我們的人民我們希望狀況會什么樣,然后培養一種信任、透明性,這樣促使我們的孩子有更好的生活。所以光是處理個別的事件是不夠的,只有小小的合作領域是不夠的,我們要從宏觀來看看能不能做一些大事情,真正推動事態的發展,并且有各種各樣的倡議。我們作為美國人和中國人,我們應該把重點放在成為超級伙伴,而不只是成為超級強國。這七年以來我有一個經歷,李大使和我參加的一個活動,《三亞倡議》,讓參加會議的過去成員,我們5個人,中方有同樣層級軍方的人走在一起,以前從來不認識的軍方領導人,7年來每年會見兩次。中國友好協會給我們提供很大的幫助,我們在美國、中國都舉行了會議。我可以告訴大家,剛開始有很多互不信任,缺少透明度,但現在已經成為非常好的兄弟般的友誼,我們加起來在一起的時間達到了50天,我已經知道他們子女的姓名,iPhone的應用程序互相交流,真正成為了朋友。參聯會有兩位主席,也有兩位副主席,還有中方的將軍,我們到中國西部,經常到北京,和美國的高級領導人像克林頓,還有在議會、五角大樓,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真的很喜歡對方。第一次中方高級的將軍想跟我牽手,我不知道該怎么反應,但我真的非常喜歡。李大使和我這幾年來一直在觀察這件事情的發展,使我們能夠作為兩國人民取得的成果有多大,兩國的將軍可以這么做,大家也可以這么做。我的年齡很大,戰爭期間在越南南方,中方的將軍在北方,后來我們想到了本來是同一個地區,間接瞄準對方來開槍,但我們現在宣誓要做一切努力防止這個事情,永遠不要再發生。這是非常重要的,有很多事情我們應該做,應該坦誠的談一談美國在亞太的作用。我們有非常重要的條約關系,和日本、韓國,開誠布公的談一談怎么管理好條約關系。這個要做起來很難,但我認為我們出現問題我們要想辦法讓東北亞更有好處,因為每個框架能夠討論這個內容,無論是島嶼,或者一方軍隊意外或者錯誤的行動,我們要想到東北亞的防御機制。沒有一方領導層正在談東北亞對我們有影響的重要問題。你們有些人還沒有去過成都,那里有一個美國的公墓,在幾乎沒有人支持中國的時候他支持中國,后來因為他,很多美國人在二戰的時候支持中國。這是一個時機,我們可以想用什么方法做事情。我同意Paul說的,兩軍關系非常重要,如果有這樣的關系一切都會改變,所有的將軍會告訴雙方的朋友我們的友誼。我覺得應該做更多的事情,我們有西典軍校,還有空軍學院,應該讓100名中國學員上每個學院,共度4年時間,我個人認為應該這么做。我們不只是為了參聯會主席進行訪問,而且要有不斷、持續的交流,在軍方每一個層次開始建立互相信任和透明度,這完全有可能使兩國可以實現,中國和美國應該成為超級伙伴。
李肇星:感謝Bill Owens先生的精彩發言,其中有一句話我不能同意,你說我老了,你一點也不老,你還有幾十年的時間可以工作,可以促進中美兩國的合作與友誼,促進兩國和兩國人民之間的有意,謝謝。時間很有限了,可能需要延長幾分鐘,如果有事情的朋友可以隨時離開。我想根據聯合國憲章第一條的規定精神,給兩個提問機會。憲章規定是各個成員國一律平等,二是男女平等。有兩個提問,一位來自美國,一位來自中國,一位男士,一位女士,希望提問時間不要超過1分鐘,回答時間不要超過3分鐘。
提問:我有幾個問題想問Baucus大使,可能要打破李部長的時間限制規定,首先我想問Baucus大使,在您看來美國和中國之間的大國關系應該怎么發展?
Max Sieben Baucus:當習主席和奧巴馬總統在會晤的時候,我想他們就決定了一個很好的先例,一個很好的方法讓兩國進行更加積極、更密切的合作。我想對發言再做一個補充,剛才James和Bill說的,為什么不信任,什么導致了美方和中方之間的不信任?我想一部分正如James Keith所說的那樣,因為有些美國人看到中國經濟增長得這么快,這么快就使GDP增加1倍,看到軍費開支增長,所以有些美國人擔心,這意味著什么?中國打算怎么樣?所以正如James所說的那樣,很重要的一點,中國政府要開始對待這個問題,就是中國在30、40年希望看到什么樣的世界秩序?要回答這個問題,在緩和美國人對中國的憂慮會發揮很大的作用。另外為什么擔憂?未來我們共同努力的話,美國人必須在不久之后要面對一個現實,就是另外一個國家的GDP比我們大,這會產生很深遠的心理作用。我想雙方人民都知道這些問題存在,可是這導致一部分的不信任,人們不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是什么。所以越是中國能夠時間將來能做什么,15年之后希望什么樣的世界秩序,中國想加入哪些組織,這很有幫助。我認為應該更早,不要那么晚回答,越是推遲越導致人們的焦慮。Bill Owens將軍說得對,所有這些關系最根本的就是落實習主席和奧巴馬總統所同意的內容,同時也要開始想一個崛起的中國戰略意義是什么?美國希望中國是繁榮,我們要看到這個,因為這對中國、世界、美國都有好處。與此同時也會可能會產生一些關切,就要中國希望走向什么方向?軍費開支這么大,2、30年之后會帶來什么成果?人們看到變化會很大,我想已經有了好的開始。
提問:我不是美國人,我是澳大利亞人,非常遺憾,非常不幸,我也沒法說中文,非常抱歉。我的祖父霍克是論壇的創始者之一,是前澳大利亞總理霍克。我們剛才在討論中美兩個超級大國。我覺得兩個大國都應該承擔責任,要承擔起經濟增長和社會發展的責任,共同來應對各種挑戰,人口的增長,資源的稀缺,這都會對地球和環境產生影響。兩國應該采取什么的方法,用自己的資源、智慧和能力造福地球,造福中低收入的人群,尤其是中國的貧困人口,基層人民,又如何影響一些主要的參與方?尤其是能夠照顧無法獲得知識和機會的底層人民?
James Keith:這個問題很重要,謝謝你提出這個問題,這個領域美國和中國正在進行密切合作,未來也是這樣。奧巴馬總統在第二任期提出一個關鍵政策目標,就是縮小貧富之間的差距,現在已經很明顯。中方特別注意社會和諧,基本上也是同樣的目標,就是縮小貧富差距,確保大家都有機會在經濟中發展。尤其是在氣候問題上,美國和中國從比較低的水平開始,我們有機會發揮同樣的領導力,未來有什么共同愿景?您指出非常困難的領域,有一些比較敏感的,要克服的話就是在另外一些問題找到共同點,這個領域美國和中國很明顯的能夠展示領導作用,而不僅僅是可以,而是應該。
李肇星:謝謝您回答這位澳大利亞朋友的提問,澳大利亞是兩國共同的朋友,提問到此結束。感謝剛才各位的重要發言,發言很熱烈,各位嘉賓發表了重要的、有見地的看法,有好多建議特別值得重視,我們今天的討論不愧為一場高質量的討論。比如大家都談到中美在亞太要合作不要對抗,中美在亞太必須合作,也能夠合作,通過合作來造福中美兩國,也造福亞太地區乃至全世界各國人民。中美在亞太積極互動有美好的未來,機遇是重要的,潛力是深厚的,前景廣闊。總之,我認為我們中美兩國在亞太走好、走穩一條互動之路很重要,為此我們必須始終高瞻遠矚,堅持積極互動這個大原則、大方向,我們要真心合作,不斷做好、做大中美和地區國家共同利益的蛋糕,為中美關系,為亞太地區的和平、穩定和共同發展不斷注入新的活力。我們要永遠相互尊重,特別是中美兩國應該切實照顧彼此在亞太的利益和關切,做平等相待的伙伴,為積極互動創造穩固的基礎。今天的分論壇討論是成功的,是快樂的,一定能為中美在亞太積極互動提供應有的支持,我們期待兩國人民攜手前進,同地區各國人民一道共創亞太地區更加美好的未來。現在群請允許我借我在年輕的時候向我的美國老師,他是一位非常善良的女士,來自美國的加利福尼亞,她教我的一句美國著名詩人的一行詩,讓每一個明天比今天更加美好!所以我也祝各位的每一個明天比今天更幸福、更美好!祝我們中美兩國人民的友誼,祝兩國的平等互利合作的每一個明天比今天更美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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